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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反歹人彳亍

我一直以為我的叛逆期老早在我十二歲那年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才發覺原來那只是事先的練習,並不是真正的叛逆期。 因為… 真正的叛逆期才要開始。 我的血液裡原本就流著叛逆的紅血球,身上長滿著不聽話的細胞,大腦裡都是一條條不正經的神經線,只是全部都處於冬眠狀態而已。 現在…它們就要被激活了。 覺醒之後,我要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模式過日子了,不想再聽任何人的意見。 我時常都說我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大惡人,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只不過一直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好人罷了。 有人和我說,歹人就是死。 嗤… 有什麼了不起的。 難道人不是一出世就在步向死亡嗎? 啊…算了。 一直都在唱白臉,唱得我很累,感覺當壞人比較自在。 想送你國際手勢就敢敢從口袋抽出來兩隻送你。 想大嗆三字經就出口成髒,不需要再把已經嘴邊的話吞回去。 想開黃腔就大大膽膽地亂槍掃。 沒有必要再照顧形象,反正也沒有什麼形象需要照顧的。 我要玩樂,瘋狂地玩,盡情地玩。 我要打鼓,用鼓棒震破鼓皮,打到沒有力氣為止。 我要旅行,向世界各地出發。 我要把這段被空白的時間全部加倍奉還補回,甚至將它填滿到無限大。 蛟龍得云雨,終非池中物也。 休火山並不是不會噴發。 它只是在等待機會,靜靜地醞釀著一股力量,只為了將威力提升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 現在…… I WANT MY LIFE BACK TO MY WORLD!!!!

偽追星族

我是個沒什麼天文學基礎的人,不明白星群的視星等、不了解星座的經緯度、不清楚星座流行出現在馬來西亞的時段。 但是,利用想像力將星星連接成星座的能力以及叫出它們的名字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過並不是全部的星座我都會記得,並不是全部的星座我都曉得。 每一次躺在大地的身上,觀賞星空的時候我都有一股莫名的感覺。 在這種沒有任何光害的空間下,我好像已經不存在了。 我彷彿融入了整個夜空,每個星群和我根本就不存在那所謂的距離感。 它就在我身邊,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它。 我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因為我會進入一個一無所有的狀態。 沒有煩惱、沒有不悅、沒有負能量。 一切都會沉澱下來,然後被放空。 我遇見過流星。 它劃破夜空的姿態,彷彿在為它的誕生燦爛地告別,同時也為我虔誠地向上帝祈禱。 有人覺得流星的美麗是短暫的,在完全隕落之時就結束了。 我並不這麼認為。 我覺得只要它永遠留在我們心裡,那便是永恆。 我無法讓你再次看見我所看見的一切,因為我沒有能力擁有一台單眼相機來拍攝。 我只有雙眼,上帝和媽媽送給我的相機。 大腦就是記憶卡,容量為無限大的記憶卡,能夠為我儲存所有的畫面。 即使我將畫面轉換為文字,你或許能夠想像得到,但是你卻沒辦法感受到我當時的心情。 大自然的力量是很奇妙的。 這股力量能夠吸引所有的情緒,然後再將那些情緒化為烏有。 同時,它釋放了知識,還有啟發。 就因為這樣,我成了追星族。 不過追的不是偶像明星,而是高掛在天上的明星。

無知

倘若你一直對一個人不離不棄,但是她的心卻不屬於你,你會怎麼做呢? 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以免觸犯了她要你離開的理由? 還是捨不得走卻裝作無所謂和她告別? 現在的我就像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看著熒幕顯示你上次上線的時間,等著你上線。 只能看著熒幕顯示你最後一封已讀不回,等著你下線。 然後又看著你不斷地上線、下線。 我只能這樣等著,無知的等。 我一直告訴自己說,再等一下也沒關係啊,反正都等了那麼多年了,再多一下下也差不了多遠的。 但是,我已經不曉得是否還要繼續等了。 應該是說,我不曉得我是否還有足夠的謊言來欺騙我自己你總有一天還會回頭。 對於你的冰冷,我早就習慣了。 無可否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 沒想到的是我們的生活差異就像南半球與北半球的白晝和黑夜。 我這裡一片星空,你那邊艷陽高照。 我明白夜晚的星光閃爍並不代表太陽已經消失,而白天的陽光照耀也並不意味著星星已經毀滅。 但是… 你會記得白天的星星嗎? 我會想起夜晚的太陽嗎? 不知道。

蘇米拉 提·解

“老闆,你還沒死哦?” “臭小子,七早八早就詛咒我!”一把菜刀從廚房飛出來,還好我閃得快,要不然就要去找夏曲赭了。 星期一發生的事情還真的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老闆了,因為倒下的其實不是他而是我。 我不會喝酒,所以酒量等級最多只有到仙蒂那種程度而已。 伏特加對我來實在是太超過了,一口氣就把它干了不倒地才怪。 你所看到的氣彈、血跡還有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老闆是真的。 只不過那是一種欺騙世人的手法,別忘了老闆不是什麼好東西。 傳說只要被打槍一千次,上帝就會派個天使到你身邊,幫你實現三個願望。 這個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傳說,他相信了。 他變得越來越濫,被打槍對他來說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普通。 雖然說他是壞東西,但是心裡卻還是存在著一絲絲的善意。 他還是想看見天使,還是很期待有一雙翅膀能夠溫暖地擁抱他。 老實說,老闆是不會死的。 死去的…是從前的自己,那個一無是處的自己。 現在的他是被環境所造就的強,強到讓人覺得他似乎不會倒下。 但在我眼裡,那更顯得脆弱。 因為沒有人能夠讓他訴說心裡話,沒有人能夠傾聽他的怨言,沒有人能夠讓他表露自己的無能。 昨天的他死了。 冰冷的子彈打在曾經炙熱的心,一瞬間毫不留情地帶走了所有的情緒,同時也帶走了自己。 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再逢場作戲,不必繼續扮演那個自己看了都想要吐的角色。 今天的他又是新的。 就算被愚弄也沒關係,被冷嘲熱諷也無所謂。 反正很多事情對他來說不管是好是壞都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吃完了就給我去掃地、抹地、擦桌椅。” 一塊提拉米蘇蛋糕換三件工作。 值得。 因為我得到了解答。

突變的星期一

星期一只能有一種顏色叫做,藍色。 蔚藍色的天空、淺藍色的上衣、寶藍色的褲子…就連鼻息間的空氣都是鬱悶得要命的天藍色。 這種時候如果再不去找老闆的話,我真的會撐不下去。 “老闆,今天隨便……” 砰! 這一瞬間發生了好多事。 老闆被打槍了!!! 就在胸口左邊的位置!!! 毫無懸念的被貫穿!!! 老闆的血濺到我的臉頰!!! 沒有潛伏於此處的人,沒有任何人殘留的氣息,沒有子彈穿過玻璃的痕跡。 我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造成這種事件的發生!!! 到底是為什麼!!! 我已經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現在要幹什麼!!! 老闆拒絕等待我恢復理智,若無其事地走進廚房,吭都不吭一聲。 滴…滴…滴… 地心引力無情地吞噬老闆的血。 不久,駭人的血跡又牽引著老闆,再次回到我面前。 “腥其異特調。” 終於出現了一個違反“星期一只能有藍色”的定律,這個東西可以說比單調的藍色星期一還要更讓人感到窒息。 我聞到了濃稠的血觸碰到伏特加的酒精所產生的味道。 內心感受到的恐懼完全無法壓抑,赤裸裸地表露於無法停止顫抖的雙手。 這裡不成文的規矩是不允許被打破的,我必須把這東西喝完,即使它會置我於死地。 咕嚕咕嚕咕嚕… 乾杯。 毫不猶豫的。 敬老闆,敬勇氣。 老闆抹去我臉頰上的血,擦在我身穿的圓領T恤上。 他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 咳咳…… 意識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血,還在淌流。 然後… 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