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四年。 一千四百六十天。 三萬零四十小時。 兩百一十萬兩千四百分鐘。 一億兩千六百一十四萬四千秒。 對於這些數字，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我們都知曉所有的事物，不會因為被框上界限的時間長度而受限制其變化。 沒錯，簡單來說就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在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在這段時間裡面改變。 所幸的是，在小販中心和宿舍往返的路旁有一棵相思樹。 我每天路過的時候，都會撿一顆相思豆放在口袋，帶回宿舍存在一個玻璃罐子內。 我想這大概就是在萬變無常的日子中尋找一個固定的盲點吧。 持續地將這個固定動作重複二十一次，自然而然地我養成了思念你的習慣，然而撿相思豆的舉動僅僅只是將這個習慣體現出來而已。 思念正在累積、囤存、膨脹、發酵。 我每一秒都將你放在心上，每一分鐘都讓大腦浮現你的模樣，每個小時都想待在你身旁，每一天都為你準備餐點讓你嘗，每一年都帶你旅行到處狂。 這樣的期許，隨著時間的前進，悄悄地運行。 希望我們在這段被加以框框的時間內為各自的人生增添繽紛的色彩。 然後等到我們在交叉點碰面的時候，彼此相連成一條線，互相完善對方，再也不分開。

怪咖開的店，整個上午的氛圍都處於一個低靡的狀態，和門外的陽光明媚產生了嚴重的對比。 老闆一點也不像說話，眉頭深鎖。 嘴裡叼著煙斗的他大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濁氣緩緩地吐出來。 這個空間瀰漫著一股難以窒息的鬱悶，自我在這兒白吃白喝以來都沒有比現在還要低壓。 老闆的心情就像被丟向大海的石頭不斷地往下沉，沉到光線無法照射到的深海海底。 迷你大笨鐘的時針和分針分別指著四和十二，然後就不再移動了。 他趕緊撥電話給那個每個月為迷你大笨鐘進行維護的朋友，眉頭依舊深鎖著。 “喂，你過來一下我的店，出大事了。” 時隔不久，一個長得俊俏的男人提著大大的工具箱走了進來。 他跟老闆打了個招呼後，直直走向迷你大笨鐘，開始他的工作。 老闆從櫃檯步出，隨其後。 每一步急促的腳步明顯地反映出老闆內心的不安與著急。 迷你大本鐘被那男人卸下外殼，為我們展示它的內部結構，裡頭全是大大小小複雜的齒輪和機關，各個環環相扣地操作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 我出於好奇，和老闆並肩站在一個不礙事的位子，看著他的朋友進行細膩的檢查。 “這次可是大手術啊…”他看著老闆，邊說邊搖頭。 老闆也跟著他搖頭，嘆氣。 老闆最終還是鼓起精神和他的朋友不斷地討論著關於迷你大笨鐘的維修計劃，言語間參雜著我沒聽過專業術語。 “四年。”空氣凝結，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 老闆店裡的每一樣物品都擁有著生命，迷你大笨鐘老早就知道了即將面對的數字，但卻不能向我們具體地表達對應的時間長度。 時針和分針停下的時間點並不是巧合，完全和專業人士所提出的號碼吻合。 只怪我們太愚昧，沒有意識到它的用心。 老闆又吐了一口濁氣，望著視之為鎮店之寶的迷你大笨鐘，偷偷地向迷你大笨鐘許諾誓言。 “鐘聲再次響起之時，便會與老闆娘共同見證。”

在老闆這兒吃喝拉撒睡差不多有兩個星期了。 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除了老闆收藏的三千六百五十本書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啦哩啦雜只能擺放生灰塵的東西。 利用漫長的假期來好好地認識老闆之餘，把這些書本全部讀完應該也算是充實自己吧。 嗯，不要那麼貪心，能夠讀完百分之一就已經很厲害了。 放眼望去。 激勵小說、愛情小說、百科全書、古籍經典、故事集、散文集、樂譜… 該從哪兒開始呢？ 通常人會選擇自己缺少的，那麼我的首選必定是愛情小說了。 我似乎像個擁有自我意識而且是陷入瘋癲的閱讀機，大約兩、三天就讀完一本書。 我想多半也是仰賴老闆屈指可數的人客啊～ 要不然哪來的閒情能夠如此猖狂地在上班時間做自己的事呢？！ “老闆，你已經把書架上所有的書都讀過一次了哦？”我的眼睛沒離開過《愛情，兩好三壞》裡的任何一個文字。 “沒有那麼誇張，我可是傳說中龜速閱讀的佼佼者，那些書我或許要一直看到我老了才看得完。”明明龜速閱讀不是件好事，可是老闆總是把它當作好的，不知道是充滿正能量，還是過於自戀。 “吼！那你還跟朋友借書？而且一借就是連載小說二十本！”放下手上的書的瞬間翻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馬上又回到小雪和阿克的愛情故事。 老闆常說他是個凡夫俗子，平白無奇的人生需要靠著這些文字和知識來增添一點點的樂趣。 他已經離不開這樣的生活節奏了。 沉浸在浩瀚的書海，接受文字與知識的洗禮，隨著小說故事情節起伏。 慢慢地閱讀溫度，慢慢地感受文字，慢慢地體會人生。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看看上帝這個作家各自為我們撰寫的人生，會是怎麼樣的發展。 肯定是越來越有趣的吧？ 嘻嘻嘻～

今早起床梳洗後不久就開始傾盆而下的大雨讓我突然有個想法：淋雨。 這個想法並沒有什麼意義，就只是很純粹的想要接受雨的洗禮。 我穿上人字拖，徒步出門，緩緩地踩下每一步。 風把雨水吹得斜斜的，就像我每次畫下雨天的那樣。 一接觸到雨水，眼鏡片就像沒有雨掃的擋風鏡，許許多多的小水珠都死命地抓著鏡片，但又無奈地被下個水珠代替自己所在的位子。 視線開始變模糊了。 雨水沿著濕透的髮梢，由地心引力指引順勢地往下墜落。 衣褲因沾上了雨水，緊緊地貼著我的身軀，就好像被上帝深深地擁抱著。 現在需要的是耳朵吧… 聽… 雨滴打在鋁瓦的聲音。 雨水沿著一片片屋瓦滑落，然後重重地打在洋灰地上的聲音。 雨滴打在停在路旁的汽車車頂的聲音。 汽車掠過，輪胎花紋與泊油路上的雨水接觸所產生的聲音。 雨滴打在積水處的聲音。 腳下的人字拖踩在草地上，把雨水從泥土中擠出來的聲音。 再仔細聽聽… 小時候在鄉下其中之一的娛樂。 學校放學和同班同學背著裡頭都是頁數無法分開的課本，穿著一身濕嗒嗒的校服搭巴士回家。 享受閃電水災的特殊假期。 回憶就像水位漸高的小溝渠不斷地在腦中竄流，喜悅就好似大水溝洪洪大水滔滔不絕湧上心頭。 我微笑著。 好久好久沒有那麼舒適、自在了。 或許是生活累積過多的壓力無法發洩。 或許是擁有太多事情鬱悶在心中無法釋懷。 或許只是受近來陰森森的天氣影響完全提不起勁兒的後遺症。 現在統統被雨水給沖走了。 今天的早晨被雨水買下了，而我也被愉悅當走了。

早上六點，煩死人不償命的鬧鐘就像個瘋子一樣抓狂，迷你大笨鐘似乎不屑，沉穩地完成鐘響。 昨天晚上收拾到太遲了，幾乎倒頭就睡，梳洗一番後發現原來還有時間讓我好好地發呆到六點半打卡上班。 發呆的主要原因是希望我的腦袋也可以像身體一樣醒過來，要不然第一天上班就被老闆嫌棄的話這樣不太好吧… 今天的早餐大約要準備50份，主材料有包菜、年年有餘（齋料）、紫菜和全麥麵包。 這個份量在這裡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因為這裡沒有特定的菜單，每天的餐點都是老闆想吃的東西，然後準備多一些供給客人而已。 所以顧客群來來去去都是一些老闆熟悉的臉孔。 “包菜全部切成條狀，寬度0.3厘米，長度大概是兩寸。紫菜的長度和包菜一樣，但是寬度大概要一寸。年年有餘呢，切丁。”真是考驗我的功夫的時候啊… 當所有材料都準備就緒就到老闆開爐啦～ 老闆先將包菜稍微炒熱以後，再加入丁狀的年年有餘繼續翻炒。 然後再加上四比一份量的番茄醬和意大利醬，還有少許的白糖和鹽調味。 在即將完畢的時候，加入紫菜讓它煮一煮就完成啦～ 由於廚房太小，沒有辦法容下一次過烹煮50人的份量的大廚具，所以老闆將材料分成三次來烹煮。 第一鍋完成，我就開始將醬料塗抹在麵包再蓋上一片麵包，切成三角形後一疊一疊的疊起來擺在預先準備的托盤。 老闆過後也加入了我的行列，和我一起塗塗和疊疊。 我想如果我沒來的話，這事兒是老闆一個人做的吧。 不，應該是說這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噹噹… 門被推開的瞬間所發出的聲音使我將目光往那方向望去，然而老闆卻不當一回事的拿著煙斗坐在櫃檯。 “外帶，謝謝。”一個身穿灰色工作服的男生，從藍色的背包拿出餐盒遞給我，順便送我一個微笑。 送走那個工作服小伙子之後，鈴鐺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一直到九點鐘才真真正正的停下。 呼…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我慣性地坐在櫃檯前，喘口氣。 這時老闆起身進廚房，鏗鏗鏘鏘的又出來了。 一大疊的麵包和一杯熱騰騰的美祿擺在桌上。 “紅不辣三文治和元氣美祿。”對啊，我忘了吃早餐了。 真是美味了～ 可是…怎麼和我剛才偷吃的三文治味道不一樣呢？ “我留了一些醬料在廚房，等現在要吃的時候才再加一些咖哩粉稍微熱一下，這樣吃起來更香。”不管怎麼樣，老闆還是會看穿我所有的想法。 對於我拿要售賣的食物來果腹，老闆完全沒有什麼意

如果一整個月的時間都呆在老闆這裡，然後白吃白喝白用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 好吧，就幫老闆大掃除好了！ 老闆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那就馬上動手！！！ 他不知道去哪裡挖出一個站板，大大的寫著“今天不開爐”，然後擺到店門口以便通知顧客。 我不曉得除了我每天報到以外，還有誰會來這個地方和老闆一起鬼混。 所以我覺得他有沒有放這個站板也無所謂啦… 老闆所謂的大掃除，意思就是將整間店面都清理得像新的一樣。 我將各個角落的蜘蛛網都清理掉，再來就是燈罩、燈管、風扇、冷氣機、桌椅、落地窗、廁所，所有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都要清掃一遍。 老闆主要是負責廚房的清潔工作，他將爐具、廚房用品都徹徹底底地洗刷一遍。 雖然說有很多的清理動作平時都會進行，不過大掃除就是要弄得更加仔細才行。 我們檢查了全部的餐具，有缺口的碗碟全部都會被換掉。 “跟我到閣樓去拿東西。” 我！的！天！哪！！！ 我終於有機會可以到閣樓去了！ 之前問過老闆能否讓我上去看看，老闆死都不肯答應。 雖然有幾次嘗試偷偷地潛進去，不過每次都是被抓包。 今天他竟然主動讓我跟他上去，真是太棒了！ 這裡簡直就像個寶庫一樣：書籍、大大小小的玻璃樽、模型、海報、精美的鑰匙圈、古幣、郵票、明信片、相思豆…什麼奇珍異寶都有，看得我眼花繚亂。 如果你會認為這裡堆了那麼多東西一定是很亂很雜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裡整齊的程度和博覽會有得比我告訴你，就只是灰塵多了一點而已！ “老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白天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服務客人，晚上當保安幫你看著店。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睡在閣樓哦～”老闆的閣樓，正是我心中想像的閣樓該有的樣子。 “隨你的便，不過別想動我的東西的歪主意。你先暫時睡沙發，等這裡打掃乾淨了再搬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對閣樓情有獨鍾，特別是有開天窗的。 或許是因為閣樓是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不與世俗有任何的瓜葛，不食人間煙火的一個小空間吧。而且，我覺得天窗就像一個能夠通往平靜的出口，穿過它然後躺在屋頂上望著星空，許多煩人的事都會被這個宇宙吸收，心情會變得很好。天窗也是一個希望的入口，天空破曉的曙光，總是能照耀著沉睡的自己，將你從黑暗中救出來，以免陷入萬劫不覆的無底洞。 怪咖開的店擁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我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好好的認識一下老闆，好好的認識一下自己。 祝我

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得到所謂的答案？ 因為，我害怕未知。 不定數的存在，意味著一切就有可能。 當一件事還沒得到任何的回應的時候，許許多多的結果不管好的壞的都會在腦中一一浮現。 所以，想像力是可怕的，因為它能讓你擁有美好的結局，步向所謂的快樂天堂，同時也能將你陷入黑暗，跌入深淵，讓你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未來。 我害怕我將事情想像到過於美好，然後實際上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的時候我會很難過。 我害怕我將事情打算到一個慘不忍睹的地步，在還沒得到結果之前就已經懷疑自己，讓自己失去了相信自己的能力。 再怎麼恐懼，心裡還是會有個數。 有些答案其實早已經在心中，但是自己卻不甘承認那個答案，非得要從別人口中確確實實地說出，才肯欣然接受。 那個答案就像致命的子彈，已經無處可逃的身軀就張開雙手承受吧。 被貫穿的滋味是多麼的爽快，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狠狠的補上一擊，讓自己失去希望，讓自己沒有辦法再站起來做出任何堅持下去的舉動。 現實就是那麼殘酷，而我早已經習慣遍體鱗傷，即使多一個傷口也已無所謂。 我已經厭倦了安慰自己的言語，這種話聽得太多，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欺騙。 一味的逃避以及不敢正視只會讓自己變得懦弱無能，苟且殘喘的日子也沒有什麼意義可言。 請給我答案，即使那是傷人的。 我會笑著接受你的答案，然後徹徹底底的讓自己死去，從此銷聲匿跡，從此離開你的世界。 我已經做出了覺悟，剩下的就該你了。

如果我消失了，會不會被你發現呢？ 愚人節都過了，上帝和死神仍然不肯放過我，繼續和我開著玩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不斷地在褪色。 沒錯，我的身軀漸漸地變得沒有實感，簡單來說就是變得透明。 根據這個城市的傳說，身軀一旦失去了靈魂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沒想到這是真的。 啊，雙腳的可見度比剛才少了一些，又變淺了。 為了完成這篇文章，我現在正努力地用自我意識來維持鍵盤上手指的真實度。 我沒有辦法掌控那個所謂靈魂抽離的速度，不知道這逐漸消失的軀體什麼時候會完全無聲無息，不痛不癢的隨風而去。 好像變魔術一樣，我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 我只是這宇宙中的一顆塵埃，毫不起眼的塵埃。 悄悄的離別和轟轟烈烈的離別其實也沒差別，反正你根本就漠不關心，即使消失了你也不會察覺。 你的世界，擁有太多的繁華。 你的世界，無法看見最渺小的我。 你的世界，容不下一顆塵埃。 你的世界，沒有我。 上帝和死神這次的玩笑，也開得太認真了。 微風輕吹，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如果我消失了，會不會被你發現呢？

不管慶祝什麼節日我們總會看到兩種人的踪影。 第一種是送禮物的人，第二種自然而然就是負責收禮物的人。 從以前到現在，我絕大多數都屬於前者。 禮物嘛，通常我都是假藉著自己生日，把自己想買很久但是又沒錢，或者捨不得買的東西買下來，然後送給自己當作慰勞。 至於別人送的，有就收；沒有就沒有。 沒辦法，不懂得交際，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不會對此抱著很大的期望。 因此，我特別珍惜每一份收到的禮物，更加珍惜而且重視送我禮物的人。 妳送了我一個水瓶，玻璃製成的水瓶。 表面上沒有文字，沒有圖案，什麼都沒有。 我回到家就對著這個平凡的水瓶，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 說不上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心裡就是揪揪的。 我和妳說過，不要送我禮物的，妳也答應了。 怎麼知道，我們見面的那一天妳還是把禮物遞出來了。 我敢保證這個水瓶我是不可能拿來用的，因為我捨不得。 但是我會一直把它留在我身邊，好好地保護它，不讓它受到一點瑕疵。 它看起來空無一物，但實則我已經裝滿了東西。 思念，無形無色的思念，無法去捕捉、無法去握緊的思念。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回憶，每一個都是值得慢慢去品嚐，然後在腦海中重新播放一遍。 不過我們沒有留下什麼，就像水瓶裡裝滿的空氣，透過肉眼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請允許我只把美好的事物都收在裡面，好讓我以後把蓋子扭開後，會有淡淡甜味的空氣在我鼻息之間徘徊。 謝謝你這個唯一的禮物，很抱歉我只能讓它英雄無用武之地，因為這個英雄應該得到的是我的呵護，而不是為我血拼的身軀。 對不起。

傳說自盤古開天闢地以後，女媧創造萬物生靈。 她先造了六畜，最後造了人。 因此，正月初一至初六為六畜之日，初七為人日。 根據漢代東方朔《占書》記載，六畜之日的次序為“一雞，二狗，三豬，四羊，五牛，六馬”。 大年初三，即是我的生肖的生日。 然而在西方國家，有小孩的家庭都會很重視二十一這個數字，因為孩子的成人禮就落於他們二十一歲的生日。 父母通常會在孩子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送他們一把寓意開啟人生之門的金鑰匙。 從此，孩子就獨自踏上漫漫的人生路，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面對生活中的各種酸甜苦辣。 2017年1月30日，歲次丁酉年農曆正月初三，在東西方文化的巧合下，我長大了一歲。 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和家人一起度過的。 今年也不例外，但是更熱鬧一些。 由於是農曆新年期間，許許多多的親戚都會回鄉，所以大家都來一起來我家幫我慶祝。 雖然只是簡單的吹蠟燭、吃蛋糕，但是大家能快快樂樂的聚在一起就已經夠了。 來個大合照 除此之外，這是第一次有朋友上門祝賀哦… 卓卓和勇健，是大學認識的朋友。 同是峇株人的我們讀了同個科系，在大學都在一起混，每天見面就是互相抬槓各種酸。 昱陽是爸爸的表姐的兒子、我的小學同學、卓卓和勇健的中六同學。 感情甚好的我們以前在小學時期一起進校隊打乒乓，是其中一個幫我甩掉圓滾滾的身材的朋友（親戚？）。 邱佳歆突然的來電祝賀也嚇了我一跳。 不過！ 第一個接到來自朋友的生日祝福是熊包子送上的啊～～～～～～ 哈哈哈～ 各種尷尬的表情哦 衷心感謝每一位送上的祝福，二十一歲的生日，一如既往的平凡，但卻格外溫馨。 難得的二十一歲，為自己和家人許下了願望，也寫了一個清單等著自己去完成。 人生，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店，終於亮燈了。 今天一樣特地繞路到老闆的店，他終於開店了。 對，是特地，而且還維持了至少三個月。 但是這個老闆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我都特地的去找他，他卻把門關得連空氣也不讓它跑進店裡。 整個城市如果有個頒獎典禮，我想最會讓顧客失望的老闆的頭銜，肯定是非他莫屬了。 他在怎麼讓我失望，我還是一樣會去找他，因為有一家店的神奇之處就是能夠暫時逃離現實的一切。 那就是這個怪咖開的店。 落地玻璃窗內的擺設，又再次受到光的折射，進入了眼簾。 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想要哭出來了。 真的超懷念啊… 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不說我還以為已經人間蒸發的老闆，奇蹟般地站在店門口等候。 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還沒醒。 不對，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省起來的我，哪有可能還有閒工夫做夢？ 是過於疲倦而產生的幻覺嗎？ 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我自己看到一切的发生。 老闆竟然為我開門，禮貌地指示著我往裡邊請。 今天是吃錯藥嗎？！ 一臉狐疑的我還是忍不進入了那個神秘的小店。 老闆隨後進門，也順便把門拉上。 他不等我，像閃電俠一樣咻一下就到了通往廚房的門口。 他開門的那一瞬間，撲鼻而來的藥材香味，我就知道今天吃什麼好料了。 答案就是…糅。骨。茶。 他甚少準備正餐給顧客，一直以來都是一些小吃，今天怎麼會如此特別？！ 不過老闆提倡素食主義，我就等著看看他在玩什麼把戲。 他用木製托盤托著熱騰騰的食物，然後擺在我眼前，並沒有打算把它們卸到桌上。 雞角碗盛滿了材料豐富的肉骨茶，有：取代肉骨的白靈菇、刻花的香菇、猴頭菇、腐竹、豆卜和紅棗，還附上一碟剪成塊狀的油條。 顆粒飽滿的米飯在藍花碗內，撲鼻的飯香更為我食慾大增。 竹筷被陶瓷製成的筷托托著，和陶瓷湯匙一起放在托盤的最右邊，花色也選了跟藍花碗同色系。 這些都是老闆的用心，不僅僅是把心思花在食物的品質與美觀上，也希望藉此將文化融入其中。 “這一餐為你洗塵，慶祝你凱旋歸來。” “嘻嘻，謝謝啊…”已經開始埋頭狂吃的我，用塞滿豆卜的嘴巴擠出一點點笑容。 第一場對抗戰的戰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是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只要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絕對能夠得到豐碩的戰績。 好！接下來的長假，我就呆在這裡養精蓄銳！ 為了將來的大餐，未來的日子再怎麼難熬也要對戰到底！ 加油！